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穿越后,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选篇章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俊俏少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看过很多古代言情,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《穿越后,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》,这是“俊俏少年”写的,人物周元赵蒹葭身上充满魅力,叫人喜欢,小说精彩内容概括:问好。”叶青樱轻轻哼了一声,道:“这下得偿所愿了,周元,救命之恩已报,以后别拿这个要挟我了。”要挟?这话太重了,真不至于。周元是个厚脸皮,正色道:“什么周元,要叫师弟。”“呸!”叶青樱莫名红了脸,对着素幽子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素幽子收周元为徒,更多是看在叶青樱的面子上,这一点叶青樱很清楚。......
《穿越后,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选篇章阅读》精彩片段
“但如果是我来做,我可能会把酒分给街坊四邻,既能表达你先父的情谊,也能让他们对你照顾几分。”
“这样少了几分利益,多了几分情意和长久。”
她看向周元,似乎也在期待自己这个答案的正确性。
周元却摇了摇头,道:“我把酒倒进了云江之中。”
于是,三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把酒倒进了云江之中。”
这句话直接让三个人沉默了。
叶青樱直接道:“别胡说,周元,这是论道,你不能只给一个答案,必须要说出你的道。”
周元沉声道:“家父是儒生,虽然屡试不中,但亦有家国情怀。”
“故我将岳父大人赠予他之美酒,倒进云江,随云江之水,流向天下,让黎民苍生共饮,圆其生平之志。”
“同时,我将云江之水装于酒壶之中,埋于先父墓中。”
“我相信,比起烈酒,他更希望喝到故乡的水。”
烛光摇曳,神像肃穆。
素幽子、妙善子和叶青樱将这番话品味了良久,面面相觑,目光深沉。
片刻之后,素幽子才道:“一壶美酒,赠饮天下,很好。”
妙善子笑了起来,轻轻道:“恭喜师父,又多了一位弟子了。”
周元当然要顺杆爬,连忙站了起来,深深施礼:“弟子周元,参见师父。”
众人都跟着站了起来。
素幽子也是面带笑意:“周元,字子易,以后你就叫元易子吧。”
“元有本真之意,易乃变化之道,希望你在俗世之中,历经变化,却不忘本真。”
周元道:“元易子参见师父,也向大师姐、二师姐问好。”
叶青樱轻轻哼了一声,道:“这下得偿所愿了,周元,救命之恩已报,以后别拿这个要挟我了。”
要挟?这话太重了,真不至于。
周元是个厚脸皮,正色道:“什么周元,要叫师弟。”
“呸!”
叶青樱莫名红了脸,对着素幽子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素幽子收周元为徒,更多是看在叶青樱的面子上,这一点叶青樱很清楚。
“元易子,道家内功之修炼,非一朝一夕之事,须得日积月累,长此以往,方有所获。”
“你且在白云山上小住三月,修身养性,专心听道,待江水滔滔之时,再下山回家吧。”
周元直接懵逼了。
怎么直接就是三个月啊!
家里还没个交代呢!
别到时候我下山,赵蒹葭已经嫁人,肚子都大了。
“弟子遵命!”
周元果断答应,毕竟这是决定根基的事,可不能马虎,让青樱去赵府打个招呼即可。
“今日讲道至此,且去休息吧,青叶子,你安排元易子入住云华殿。”
“明日卯时,于三清殿听道。”
三个弟子对视一眼,皆鞠躬答应。
……
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
“好诗啊!实乃神品!”
赵府之中,赵诚用罢早餐,又忍不住吟诵了几番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感慨万千。
他笑道:“元儿看似放浪,实则锦绣于胸,才华横溢,经贫寒之苦,窥黎庶之辛,方得此诗,可名垂竹帛矣!”
赵蒹葭擦了擦嘴,无奈道:“爹爹,你从昨晚到现在,都念了几十遍了。”
“我看此诗不如《咏柳》,至少《咏柳》别出心裁,生动有趣,意味传神。”
赵诚一笑,缓缓道:“诗以言志,而非辞藻堆砌,《悯农》虽无华丽之句,却脚踏实地,返璞归真,思想深入大地,覆盖天下,所谓格高千古也!”
“《咏柳》也是好诗,但相比之下,却多了几分媚态,少了几分厚重。”
赵诚的兴致似乎很高,慨然道:“昨日诗会之事,传遍云州,你应该能看出元儿真实的想法,他并不在意《咏柳》,他的思想属于《悯农》。”
今天的叶青樱,穿的是一件藏青色长裙,长发盘起,插着木钗,将精致的脸庞完全展现了出来。
皮肤白皙细腻,秀脸干净无尘,亭亭玉立,比平时少了几分英气,却多了几分淡柔。
“来的正是时候啊!”
看到美女,周元的心情都好了不少,他对叶青樱的印象是很不错的,至少这个姑娘在认真做事情。
“我早就到了。”
叶青樱脸色很平静,缓缓道:“只是看你玩的开心,并没有打扰你而已。”
周元忍不住笑道:“青樱啊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?按照你的个性,也会等我先玩开心吗?”
这样的调侃,在平时必然少不了被叶青樱嘲讽一番。
但此刻叶青樱却只是摇了摇头,道:“你的诗,不错。”
这话出乎周元的意料:“你还懂诗?”
叶青樱道:“不如你懂,却未必比那群人差,我从小也学的,只是后来就不喜欢了。”
她提起了手中的剑,傲然道:“许多道理,还得靠这玩意儿才能讲得通。”
周元竖起了大拇指:“现在我无比赞同这句话!”
叶青樱突然看向周元,眯着眼道:“只是我没想到,你这种读书人,竟然也能看到百姓的难处,竟然能作出那样的诗。”
周元叹了口气,道:“我经历过贫穷的。”
说到这里,他突然停住了步伐。
“等等,我们好像一直在朝前走,方向错了啊!”
周元指了指身后,道:“靠,那边才是云州城。”
叶青樱道:“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回云州城了?若要回去,何必约你在此地相见。”
周元微微一愣,不禁道:“我以为你叫我来这里,是教我武功的啊!”
叶青樱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师父的允许,我不能教你,现在我们上白云山,见我师父。”
她介绍了起来:“我是孤儿,从小跟着师父长大,也跟着师父学文学武,方有今日,其恩如再造,更甚生母。”
“师父是白云观的观主,号素幽子,道法高深,她若肯收你为徒,你便自然可以习武了。”
“必须要有道家内功加持,才能习得上乘武艺,这个道理你应该懂。”
周元点了点头,抬眼朝前方的白云山看去,喃喃道:“意思是,我们今天要爬上这座山?”
叶青樱道:“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周元只觉一阵眩晕,尼玛,本身就够累了,再爬这一座山,人都要废掉吧!
不过为了学习什么道家内功心法,拼了!
“走!上山!”
周元一马当先,直直上前。
白云舒卷,天色渐暗。
周元软倒在路上,喘着粗气道:“不行了,我真不行了,走不动了。”
白云山看着不高,但他妈这一路爬山,周元直接废掉了。
他双腿都在颤抖,全身都在抖,这具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致。
相反叶青樱还是神采奕奕,精神十足,只是有点不耐烦。
“你是不是男人啊,这才爬到一半,就歇了多少次了?这样下去,半夜才能到山顶呢。”
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让周元十分无奈。
但他现在根本无力反驳,只是擦着汗水道:“有没有带水啊?我快死了。”
叶青樱摇头道:“哪有带水啊,赶紧起来走。”
“不行,我真不行了。”
周元摆手道:“我平时就疏于锻炼,身体瘦弱,如今才刚刚锻炼半个月,根本撑不住这种高强度的爬山。”
“再爬下去,我要猝死了。”
叶青樱看了看天色,无奈道:“我真是服了你了,早知道是这样,我根本懒得带你来。”
她蹲了下去,道:“赶紧上来,我背你走。”
哎呀还有这种好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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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如远山,缥缈淡雅,目若星辰,清澈深邃。
琼鼻如玉,丹唇染朱,脸颊如凝脂,颔线柔美,几缕青丝飘过,映着雪白的肌肤和素雅的长裙,整个人的气质都出尘了起来。
周元发现赵蒹葭的确有一种仙女下凡的美感,虽然她依旧拥有这个时代大家闺秀的普遍个性,但那一股气质却与她人有云泥之别。
“别看了,都在和你打招呼呢。”
赵蒹葭一边挤出笑容回应众人,一边压着声音说道:“还看,盯着我做什么?”
周元轻笑道:“我突然发现你很漂亮。”
赵蒹葭低声道:“这个时候别提这些,我知道你不善言辞,但这个时候有必要和大家互动一下,别失了礼数。”
她焦急又无奈的表情,委实生动可爱。
周元忍不住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,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
于是,整片天地都寂静了。
无数士子和姑娘都瞪大了眼,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的画面。
老天爷,这可是大白天啊,你们竟然当众…
这个行为对于礼教严苛的大晋来说,实在过于疯狂。
赵蒹葭也是愣了好几秒,才终于反应过来,身体剧烈一颤。
她骇然看向周元,脸色通红,羞愤欲死:“你做了什么!周元!你怎么能…”
“你怎么能占我便宜!你这是违约!”
周元淡笑道:“并未同房,何来违约?”
赵蒹葭耳根子都红了,颤声道:“强词夺理,你明知这么多人在这里,我们只是逢场作戏,却故意占我便宜。”
周元道:“并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。”
赵蒹葭气得都快哭了,哽咽道:“你欺负人,你知道这个时候我不敢翻脸,就欺负我。”
这语气实在是委屈,关键为了避免假夫妻露馅儿,还必须挤出笑脸来。
“行了,我本不愿与这些人交际,现在占了你便宜,我便配合你一次,助你完成诗会郊游任务。”
周元捏了捏她的手,道:“走吧,招呼一下大家。”
也不待赵蒹葭回应,周元便拉着她朝前走去。
他对着众人施礼,笑道:“诸位,我并非诗社成员,亦多年未曾读书,故而此前并未答应蒹葭之邀。”
“今日晨来垂钓,偶然与诗会相遇,实乃缘分,便与众位一乐。”
说到这里,语气突然一转,继续道:“诸位要么是云州知名的才子,满腹经纶,学富五车,要么是闺秀淑女,娉婷多姿,风采照人。我周元虽忝为秀才,亦不敢班门弄斧,在诸位面前卖弄才学。”
“故而,今日我便与蒹葭一同主持,主在照顾大家,让诗社活动顺利进行下去,如何?”
谈吐文雅,字句流畅,讲话间又带着笑意和自信,一股莫名的感染力流转而出。
“学富五车万不敢当啊!”
“周元兄台过誉了,我等也只是学生,哪有什么满腹经纶。”
虽然人人自谦,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止都止不住。
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这就是人性啊!
周元前世主持了无数次大会,少则十余人,多则上千人,他的演讲能力太过出众,对付这些社会经验的士子与姑娘,实在轻松。
他一边与人交谈,一边引导众人进行节目游戏,气氛很快就火爆了起来。
众人本就对赵蒹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感兴趣,加之周元几句甜言蜜语把他们哄得实在高兴,以至于都没了观赏风景的心情,全听着周元说单口相声了。
“云州自古繁华,是江南重镇,人文鼎盛,云州诗社自然也有相应的影响力。”
“今日郊游,有《满庭芳》为开幕词,诸位再作诗词以和,必然广为流传,江南诸地才子佳人闻之,唯有羡艳啊!”
“明远兄,方才听闻你也有婚约在身,那姑娘是临安人?我敢打赌,诗会之后,那姑娘怕是要离家出走,提前来见你咯。”
众人闻言,不禁大笑出声。
而陈湛陈明远也是止不住笑意,连忙作揖道:“子易兄,承你吉言呐!”
得嘞,已经到了互相称字的友谊程度了。
周元接着道:“阮芷妹妹,今日可想听什么故事啊?”
洛阮芷俏脸微红,羞羞答答的模样让人心动。
她小声道:“像之前那般的故事,就是最好的了。”
于是其他姑娘纷纷好奇问了起来,女子嘛,对于故事的喜爱程度,往往是超过诗词的。
周元道:“既然诸位姐妹想听,我便再说一段故事,让大家乐一乐。”
他邀请大家坐了下来,开始讲起了《白蛇传》。
一段故事娓娓道来,声情并茂,用词大胆,说爱热烈,听得众位姑娘心跳脸红。
结局出来之后,又忍不住感动落泪,自怜同悲。
拿捏情绪,周元乃是一把好手,毕竟前世做了那么多年领导。
“蒹葭姐姐,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郎君。”
“是啊,都说周公子没有才学,我看比他有才学的却没几个。”
直到好朋友过来表达感慨,赵蒹葭才如梦初醒。
她恍惚地看着周元和诸多姑娘、士子相处融洽,嬉笑不已,一时间都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。
她是很担心周元不善交际,丢了礼仪,闹出笑话的。
但现在…他分明比直接这个主持的人还要强很多。
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的控制之内,跟随他的节奏起舞。
“蒹葭,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你家做客呀。”
洛阮芷拉着她的手,低声道:“我们想听故事了,就来看你,好不好?”
赵蒹葭哭笑不得:“这是什么话,想听故事了,来听便是,什么叫看我…”
她心跳也有些加速,周元受欢迎的程度,完全超越了她的预期,姐妹们的羡慕,让她也不禁有些小得意。
看着前方那个与众人谈笑风生的陌生丈夫,赵蒹葭觉得他顺眼了很多。
周元,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缺点嘛,他至少很讨人喜欢。
想到这里,赵蒹葭忍不住笑了起来,道:“都别说了,以后你们一起来我家吧,我让夫君给你们讲个够。”
这一声“夫君”,似乎并没有那么拗口,说出来也不难为情啊。
她不禁摇了摇头,轻轻道:“你们烦他去吧,我还得准备之后的节目呢。”
诸多姑娘都笑了起来,于是又缠着周元讲故事去了。
周元歪着头想了想,道:“想听什么故事呢?要不,我给你们讲一个大胆一点的?”
洛阮芷脸又红了,扭捏道:“周大哥,这里…这里不太好讲那样的故事吧,留着之后悄悄给我们讲嘛!”
果然,青春期的姑娘们都对“大胆的故事”很感兴趣,只是有些羞涩罢了。
周元并没有接着讲,而是和她们约好了之后再讲。
他将众人打发走,这才终于走到赵蒹葭的面前来,笑道:“现在不委屈了?”
赵蒹葭脸有些发热,轻轻哼了一声,道:“以后不许那样,光天化日的,我不喜欢。”
周元道:“那偷偷亲呢?”
“也不行!”
赵蒹葭连忙摆手道:“都不行的,周元,你可不要乱来,我真的会生气的。”
说到最后,她又无奈道:“你要不亲阮芷去吧,我看她啊,都快迷上你了。”
“真的?”
赵蒹葭脸色一变,急道:“你真要亲她啊!登徒子!”
周元道:“我是问,真的迷上我了?”
这下赵蒹葭快无地自容了。
她咬牙道:“你自己问她去,我又不叫洛阮芷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周元忍不住大笑出声。
纸窗绣牡丹,屏风挂祥云。
纱帐微颤,檀香微醺。
宽敞的房间不显孤寂,反而精致典雅,颇有旖旎之风。
这样的房间对于百花馆来说可谓紧俏,一晚上的价值怕是要几十两银子。
彩霓姑娘果然大方,我一个小小的赘婿住这里,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啊。
周元一边想着,一边拿出了彩霓给的锦囊,打开仔细一数…
嗯?三百两?
这啥意思?专门多给了一百两的中介费吗?
说实话,周元确实没啥钱,但在彩霓姑娘的真心上扣取中介费,也未免太过卑劣。
这种没有格局的事,他才不…才不会介意,一百两先拿下,以后加倍奉还即可。
真正的格局,就是不被格局限制,也不被世俗的条款限制。
当然,周元也不是吃软饭的,男儿立世,终究还是需要金钱的。
他打算在近期想个法子,搞点钱财以供花销,彩霓姑娘既然如此大方,便带着她一起赚钱吧。
他笑了笑,把钱收了起来,小心翼翼藏在怀里,这玩意儿可太重要了,是要拿给赵蒹葭交差的。
今晚在这里出了风头,或许明天就要传出去,到时候蒹葭质问起来,自己才有说法。
至于彩霓姑娘的感情问题…大男儿何惧柔情蜜意,现在不适合加快进度,以后总有机会一亲芳泽。
周元对这种事看得很轻松,心情高兴之下,美滋滋上了床,打算一觉睡到天明。
而就在此时,房门突然打开。
一道灰影冲了进来,关上门的同时,几步就到了床前。
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周元大惊,还来不及反应,匕首就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。
冰冷的寒意,瞬间让周元全身僵硬。
“不许说话,否则要你小命!”
冷漠的声音有些沙哑,这人一边压制住周元,一边放下床帐,将两人完全遮住。
看着她精致的容颜和苍白的面孔,周元重重松了口气,无奈道:“我说青樱啊,你到底在搞什么啊?”
“嗯?”
叶青樱这才看清是周元,不禁愣了一下,才冷笑道:“薄情寡义的混蛋,有家室了还在这里乱来。”
周元把她的匕首拿开,道:“拜托,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替女性伸张正义、惩处渣男的吧?”
叶青樱张了张嘴,脸上愈发苍白,却是咬牙道:“杀了你也不冤枉,之前我就看到你在大厅出风头了,真是恬不知耻。”
说话的同时,一滴鲜血,落在了周元的脸上。
周元一摸,当即吓了一跳,这才发现对方胸口的衣服已经破开,鲜血正疯狂外渗。
“你受伤了?”
周元的手下意识朝她伤口探去。
叶青樱一把将他的手拍掉,恼怒道:“你要做什么!”
好吧,位置比较敏感,是我唐突了。
周元小声道:“别硬撑着,快躺下来,伤口不及时包扎,很容易感染发炎,会危及生命的。”
“不用你管!”
叶青樱的声音愈发虚弱,最终还是撑不住倒了下去,触及伤口,痛得龇牙咧嘴。
周元连忙扶住她的身体,将她放在枕头上,随即苦笑道:“叶大捕头,你女扮男装跑到这里来,到底是做什么?还搞得自己这么狼狈。”
叶青樱微微喘着气,表情愤恨道:“当然是查案,难道像你一样,来这里消遣吗!”
得嘞,自个儿办事不顺,现在把气撒我头上。
周元也不跟她计较,只是看了她伤口一眼,道:“现在还在流血,继续耽误下去,你就真撑不住了。”
叶青樱攥了攥拳头,才道:“不能出去,他们在找我。”
话音刚落,密集的脚步声迅速靠近,敲门声顿时响起。
这声音显然让两人都紧张了起来,叶青樱更是拿起了匕首,狰狞道:“我跟他们拼了!”
“你疯了!”
周元连忙道:“就你现在这样,再打上一场,血都流尽了。”
“不要声张,我掩护你。”
说完话,周元一把扯开她的发带,满头青丝顿时垂落而下。
配着叶青樱苍白的脸色,此刻的她竟是如此娇弱动人。
“你干什么!”
叶青樱神情大变,话刚出口,门外却传来了温柔的声音。
“公子,已睡了吗?彩霓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百花仙子的声音传来,没等周元拒绝,门就被推开,三五个人走了进来。
隔着床帐,周元看得心惊肉跳。
“青樱,别出声。”
他声音极低,然后将叶青樱的衣衫迅速脱了下来,雪白的内衫已被鲜血染红,淡绿色的贴身小衣,被内里的软肉撑得高高鼓起,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。
叶青樱一把扣住了周元的手,眼中尽是羞怒。
“啊?彩霓姑娘,我已经睡了,有话明天再说吧。”
周元说话的同时,狠狠瞪了叶青樱一眼,那眼神极为严肃。
叶青樱眼眶顿时发红,也知道情况非常严峻,被迫松开了手。
周元将她上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,也来不及欣赏那雪白的美丽,将衣服塞进被窝后,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。
然后抱住了叶青樱,让她前胸紧紧贴着自己,并用长发遮住她大半脸颊。
柔软的身躯散发着滚烫的热量,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元的胸膛。
他能够清晰感受到叶青樱婀娜的身体,但两人却都不敢乱动。
彩霓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来,然后拉开了床帐。
这一刻,叶青樱的身体都是僵硬的。
唯有周元,缓缓把脸转过去,轻笑道:“彩霓姑娘,此情此景,我总不能唐突佳人,再起身与你秉烛夜谈吧?”
彩霓的脸色有些尴尬,随即轻轻一笑,道:“彩霓怎会打搅公子美事,请公子安寝。”
她合上了床帐,微微吸了口气,随即转身离去。
“不在这里,继续找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待其他人走后,她才伸出绣花鞋,将地上一滴不起眼的鲜血抹去,然后关上了房门。
直到此刻,床上两人才猛喘粗气,已是满头大汗。
周元直接坐了起来,看了一眼身上的鲜血,才道:“再不包扎止血,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
他看向已经满眼泪水的叶青樱,道:“得罪了,青樱姑娘。”
他将浑身颤抖的叶青樱扶了起来,果然,她的左胸之上,一道伤口狰狞无比,鲜血依旧不停。
“周元,你救了我,但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她的声音无比虚弱,闭上了眼睛,两行清泪流了下来。
周元才不管那么多,将她伤口周围的鲜血擦干净,然后撕碎衣服,一圈一圈给她紧紧包扎了起来。
由于位置比较敏感,自然少不了亲密接触,以至于这个年轻的姑娘一直在流泪。
这一晚,贼没抓成,还把自己搭进去了。
而周元的体验感也不好,花魁没睡,反而占了个女捕头的便宜。
终于包扎好了伤口,周元却还是不放心。
他低声道:“明天一早,你脱身之后,要立刻拆开布片,给伤口上药消毒,再行包扎。”
“刚才彩霓姑娘必定是发现你了,天亮之后,她应该不会再堵你。”
周元不是没有见识的愣头青,床上躺着个女人,床头却只有一双鞋,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对,更何况是彩霓。
终究还是美男计起了作用啊,否则女捕头今晚怕是危险了。
叶青樱也显然知道这一点,所以她只是虚弱地嘲讽了一句:“呵!她对你可真好!”
他连忙压枪,暗示自己这是小场面,都是纯阳无极功的副作用而已。
“丝语啊,这次我可没带钱,你说这么多情话,恐怕也得不到赏钱啊!”
丝语微微—愣,随即咯咯笑道:“公子说笑了,哪有上百花馆还不带钱的啊!”
周元道:“我就是啊,半个铜板都没有。”
丝语显然是惊住了,但她还是挤出笑容:“公子的名声云州谁人不知呀,若能与公子共度良宵,丝语倒贴钱都可以啦。”
好家伙,这姑娘真会说话啊!虽然是逢场作戏,但听着好听啊!
周元上下齐手,缓缓道:“放心,公子我肯定亏待不了你,对了,百花仙子呢?”
丝语浑身无力,软倒在他身上,喘息道:“百花姐姐…她,她现在可是云州城最红的花魁,—般人见不到她呢。”
周元道:“她等会儿露面吗?”
“公子不要…啊…”
丝语双眼迷离,呢喃说道:“百花姐姐今晚已经约了人了,是刘哲刘公子。”
她双手扣住周元的肩膀,有气无力道:“公子,咱们去房间吧,丝语…快不行了。”
周元给她倒了—杯酒,道:“房间是去不了了,补点水吧。”
刚说完话,他便看到刘哲身穿华服,大步流星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三五个小弟,那气势简直嚣张。
不过他的身份也配得上他的嚣张,毕竟是当地父母官的独子,整个云州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并不多。
目前看来,真正在身份上能和他相比的同辈,只有赵蒹葭和洛阮芷。
前者是新科状元的女儿,后者…巡南王之女。
“周元!”
刘哲第—时间就看到了熟悉的位置上,坐着熟悉的人。
老仇人见面,那是分外眼红。
他大步走了过来,气势汹汹,眯眼道:“你不是上山修道避风头去了吗?还敢回来?”
周元有些疑惑,眼前这个蠢货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?
避风头?我有什么避风头的需要吗?
他轻轻—笑,道:“主要是想念刘公子意气风发的模样,便下山来看看你。”
刘哲大笑道:“真有意思,你还敢来找我,不过我还是很欢迎你下山的,否则这座城实在太没意思了!”
他突然坐到了周元的身前来,压着声音道:“天黑风急,回家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!”
明面上示好,暗中却威胁,事发之时就算有人怀疑他也没证据了。
周元闻言,不禁猛然站了起来。
刘哲低声道:“你不是很嚣张吗?怎么现在吓成这样!”
正是得意之时,却见周元大声道:“刘公子不愧是我们云州第—公子啊!”
“诸位,刚才刘公子悄悄对我说,今晚百花馆所有的消费,刘公子请了!”
此话—出,四周众人顿时欢呼了起来。
刘哲脸色—变,当即惊道:“周元,你不要胡…”
“来!”
周元—声大吼,端起酒杯,道:“诸位,我们敬刘公子—杯,当交个朋友!”
众人平时哪有机会结交刘哲这种人物啊,当即纷纷端着酒杯跑了过来,说着阿谀奉承的话。
刘哲只得硬着头皮应付,眼神足够把周元生吞活剥了。
周元道:“刘公子慢慢喝,我就先去找百花仙子谈情说爱了。”
“你站住!”
刘哲站了起来,又被十几个酒杯挡住了视线,气得不禁大骂:“你们…”
算了,不敢明目张胆这么骂,多少要给自己留点面子啊!
他气得重重跺了跺脚,眼睁睁看着周元上了楼。
刚刚来到绣楼的门口,—个丫鬟便走了出来,道:“小姐请周公子直接进去。”
“最终,燕赤霞杀了黑山老妖,宁采臣找到了聂小倩的遗骨,将其安葬,助其转世投胎。”
讲完故事的周元端起茶一阵猛喝,抬头一看,只见两个姑娘靠在一起,泪眼婆娑,表情悲戚。
这种凄美的爱情传说对情窦初开的少女,杀伤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。
当然,这也得益于周元绘声绘色的讲故事水平。
“所以...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。”
“阴阳相隔竟是他们最好的结局。”
两个姑娘显然是还没从故事里走出来,捏着丝巾捂着面,小脸都有些苍白。
直到看到周元手中的茶杯,其中一个姑娘才惊呼出声:“啊,周公子,你...你怎能用我的杯子。”
周元放下茶杯,干笑道:“没事的,我不介意。”
分明是人家介意好吗!这人当真有些无礼。
小姑娘嘟着嘴道:“周公子,你是蒹葭姐姐的夫君,以后便不能这般行事了,这会损害蒹葭的名声的。”
另一个姑娘稍大,也是点头道:“对喔,女子的名节很是重要,万一传出去,蒹葭姐姐可怎么办。”
周元点头道:“我相信两位妹妹不会说出去的,对吗?另外,我还有很多故事噢。”
两个姑娘对视一眼,眼睛里都装着好奇。
还有很多故事啊…真想听一听…
在这纠结之时,马车停了下来,算是缓解了尴尬。
周元笑道:“还未请教两位妹妹芳名呢。”
“不许问,下车去。”
两个姑娘同时出声,然后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。
于是,刚回到家门口的赵蒹葭,听到了身后的动静,回头看去。
她不可思议地看到,周元从两个闺蜜的马车中走了下来,还热情道别。
“阮芷妹妹再见,凝月妹妹再见。”
周元挥着手,笑道:“下次来府里玩儿啊,我给你们讲白蛇传的故事。”
欢声笑语中,马车疾驰而去。
周元目送其离去,才缓缓回头,与面带惊愕的赵蒹葭对视。
“嗯?蒹葭,你站在这里做什么?”
周元像个没事儿人一样,大步走了过去,顺便摸了摸肚子,道:“该吃饭了。”
赵蒹葭俏脸满是好奇:“你…你怎么从阮芷的车上下来?”
周元道:“你没等我啊,我只好坐她们的车了。”
这个逻辑相当正常,以至于赵蒹葭都下意识点了点头,然后又道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这也太…”
周元微微眯眼道:“吃醋了?”
“才没有!”
赵蒹葭连忙道:“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,我只是好奇。”
周元道:“想必你也是不会吃醋的,毕竟约法第三章,你提的嘛,可以找心仪之人。”
赵蒹葭莫名鼻头发酸,想要反驳,却又实在找不到理由。
“她们才不会看上你。”
她只能说一句这个解气,重重哼了一声,转头进府。
周元把她看得透透的,不禁觉得好笑,也摇着头跟了进去。
饭桌上,岳父大人心情显然不错。
“夫人,你是不知道啊,元儿在公堂之上,那是处变不惊,镇定自若,颇有儒者风范。”
“最后的断案之策,更是神乎其技啊,助丞那边已经把此案登记在册,以鉴后事。”
岳母陈氏还未发话,赵蒹葭就不舒服了起来。
她轻轻哼道:“那有什么了不起的,最后却还要问我拿银子。”
想起这个她就一阵委屈,偏偏还不好说什么。
陈氏是个贤淑的老好人,听闻此话,却是道:“元儿身上如此窘迫?饭后随我去一趟,我给你拿五十两银子。”
“娘!”
赵蒹葭不舒服了,连忙道:“他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,万一又拿去鬼混怎么办!”
陈氏皱眉道:“蒹葭,你这话好无道理,元儿是读书人,与各大士子相处来往,自有花销之处。”
“你身为妻子,原当支持他才对,怎可如外人一般说些风凉话。”
赵诚也是皱眉道:“蒹葭,你向来知书达理,文贤静心,怎么这段时间如此浮躁?”
听到这句话,赵蒹葭也是微微一愣。
是啊,我本来挺文静的,怎么面对周元,却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呢。
分明是这人太过气人,读书这么多年,身上半点文人儒雅气质都没有。
我何苦与这种人计较。
她深深吸了几口气,把情绪调整好,然后说起这正事:“父亲,云州诗社在月底要去云江岸边郊游采风,旨在促进社内团结,吸纳崭新社员,创作崭新诗词。”
“只是目前还未找到经费,可否资助二百两银子?”
这句话让赵诚顿时皱起了眉头,沉声道:“此次没有士绅商贾捐输赞助?”
赵蒹葭叹了口气:“唉,也不知怎地,以往的士绅商贾都不愿见我们了。”
“噗!”
周元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!”
赵蒹葭当即忍不住脾气了。
周元摆手道:“没什么,你继续说。”
其实这种文人士子的活动,商贾往往是愿意支持的,毕竟可以通过他们接触到更高的阶层。
但赞助几次之后,得不到回报,人家当然不会再当冤大头了。
赵诚道:“这二百两银子,你需要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我身为一州通判,出资赞助文人士子郊游,有培植之嫌,不合适。”
赵蒹葭眨着眼睛道:“那我缺零花钱了,父亲可以…”
赵诚直接打断道:“你可以出资,我不反对你的正常花销,但月例不会增加,否则就变了性质。”
赵蒹葭张了张嘴,也不敢多说,一时间垂头丧气的。
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桩桩件件都让人烦忧。
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,夹了几口菜,便轻轻道:“父亲母亲,我吃饱了。”
陈氏微微一笑,道:“心情不好?要不娘给你二百两?”
赵蒹葭顿时一喜,连忙道:“谢谢娘亲,还是您对我好。”
“不许。”
赵诚郑重道:“你娘给钱,与我并无无别,此事你不要再想了,自己筹钱去吧。”
“另外,你已为人妇,许多类似的活动,也该渐渐不去了。”
赵蒹葭委屈得眼眶都红了,却只能低头道:“是,父亲。”
周元看她情绪不高,也是动了恻隐之心,笑道:“蒹葭,我倒是有办法弄到二百两银子,你要不要听?”
“不听不听。”
赵蒹葭像是找到了个情绪发泄口,大声道:“你连二十两都要问我拿,还说什么二百两,分明是故意气我。”
说到最后,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。
说到底还是个小丫头,放在后世,也就是个大学生。
周元拉住了她的小手,轻声道:“行了,为这么点银子难过,不值得,这件事交给我,两天之内给你送过来。”
赵蒹葭有些诧异,但却还是摇头道:“不需要。”
这小姑娘,还在气头上呢,看来得给她一个台阶。
周元低声道:“就当我还了你下午的人情,毕竟那种时候你帮了我,对么?”
赵蒹葭抬起头来,俏生生地看向他,道:“真的?”
周元道:“我保证!”
赵蒹葭这才嘴角勾起,点头道:“那好吧,就给你个报答我的机会。”
说到这里,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捏着,想要抽开却没力气,偏偏父亲母亲在身旁,自己又不能直言。
为了二百两银子,我赵蒹葭忍你一次。
该死!你怎么还摸我手背!
赵蒹葭的脸色都慢慢红了起来。
而周元却不是故意占便宜,他心里都笑开花了,可以借着筹措银子的幌子,去青楼逛一逛了。
美其名曰:拉赞助,打广告。
实际上:来这世界一遭,总要去青楼瞧瞧吧。
秦淮夜色,自古男儿向往之。
“噢?请师父赐教。”
素幽子道:“你这个忤逆孽徒!给我滚下山去!”
她说话间,提起了案台上的道剑,直接杀了过来。
看样子,素幽子忍周元很久了,已经被气懵了。
周元连忙闪开,急道:“师父不要激动,圣人论迹不论心,我什么坏事儿都没干啊!”
素幽子大怒道:“那你告诉我!我的内衫是不是你偷了?”
周元面色大变,当即摆手道:“绝不是我,况且帮师父洗衣服有什么不对!”
素幽子道:“孽徒!还敢狡辩!”
周元转头就跑,大声道:“师父,弟子会和青樱再来看您的。”
“师父保重!”
话音落下之时,他已然几个纵身,跑出了山门。
素幽子看着远去的弟子,沉默了很久,却是幽幽—叹。
她放下了剑,看着空荡荡的偏殿,—时间也有些恍惚。
三个月的时间,过得真快啊。
……
奔跑!
—路朝下狂奔!
和上山之时的疲倦并不同,周元健步如飞,起起落落,身轻如燕,半个时辰就冲下了白云山。
他并不觉得疲倦,反而有—种使不完的力气。
—路狂奔进城,直到赵府门前,周元才终于停了下来。
他看着熟悉的门牌,—时间心潮澎湃,又有—种近乡情怯的感觉。
修道三月,脱胎换骨,他身体变了,心态也是变了。
曾经想着摆烂享受生活,远离纷争,现在心中满是欲望。
他甚至无数次想念赵蒹葭那张清丽的脸庞,也害怕她真的在这三月之中,已然另嫁他人。
希望—切还来得及挽回!
他大步走进了府中,没有见到岳父大人和赵蒹葭,却是见到了岳母大人。
陈氏也是打量着周元,愣了片刻,才惊喜道:“是元儿?是你吗!”
这种惊喜和慈爱是无法伪装的,周元久别岳母,也有—种莫名的兴奋。
—时间感慨万千,他深深鞠躬而下:“不孝女婿周元,见过岳母大人。”
“哎哟果真是元儿!”
陈氏连忙扶起他来,拉着他的手,激动道:“元儿,你变了好多,我竟第—时间没认出来。”
周元现在的确是变了很多,他比以前壮了不少,羸弱萎靡的气质也变得亢奋、挺拔,精气神都彻底改变了。
“这—次上山啊,确实颇有所得。”
周元跟着岳母大人朝里走,同时说道:“主要是身子骨的基础打好了,也多少学了些防身的武艺,至少将来不为体魄所累了。”
陈氏叹道:“话虽如此,可这山上的日子哪有那般好过,怕是也清苦得很。”
“等会儿我亲自下厨,中午给你做—顿大餐,你啊,先去收拾收拾,换—身衣服。”
“都回家了,就别穿道袍了,这段时间呢,蒹葭可想你得紧。”
岳母大人虽然絮叨,但周元却分明感受到了—种家的温暖,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从未感受过的东西。
这赵府并不大,也不奢华,景色更比不上白云观。
但分别已久,周元对这里竟无比亲近。
走进自己的小院,这里的模样竟然—点没变,连卧室的香案都是之前的样子,桌椅—尘不染,显然是每天都在打扫。
周元躺了在了床上,心情也完全放松了下来。
游子归家,他感慨万千,也多了很多想法。
摆烂是没有必要了,身体问题已然解决了。
接下来,要好好处理—下和赵蒹葭的关系,处理—下云州的人脉关系。
再下—步,就是搞钱生财了。
来此世间,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吧!
赵蒹葭是个很不错的姑娘,婚都结了,也别想着合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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